“在这等我一下。”殷景初丢下这句话,便转身大步朝护士台走去。
林宜看见他跟护士交涉了几句,过了一会,他拿了一瓶药酒过来。
打开瓶盖,一股浓烈的药味散开。
殷景初往掌心里倒了一些,然后搓开,就来拉林宜的手。
林宜避开,“我真的没事,不用擦。”
“我是医生。你该听医生的。如果不及时处理,接下来的几天里,你手背上的痛感会越来越明显,严重的话,可能连觉都睡不好。现在还不算太晚,我给你抹点药酒,很快就会消肿。”殷景初说的很真诚。
然后不等林宜说什么,他再次拉过她的手,不由分说就把掌心贴了上来。
林宜一僵,而后便觉得被他揉过的地方,疼痛正在一点点散开。才揉了几下,便觉得肿胀感消失了。
同时她也注意到,殷景初的手法很专业。
这让林宜联想到上一次他救猫的时候,下意识的问:“你以前是哪一科的医生?”
“我学的比较杂。心理学、内科、外科、中医……都学过一点。”
林宜微感诧异,“没想到您会的这么多?那后来为什么不做医生了呢?”
殷景初的目光闪了闪,道:“因为一个人。”
这涉及到他的个人隐私,林宜也不好再问。
可殷景初却抬头,吐出了一个名字。
“殷蔓。”
“殷蔓?”
这是林宜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“上次我跟你提过,她病了。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。我为了帮她找出病因,查了很多资料,也成立了研究室。可笑的是,我自认为做了很多努力,到头来却一无所获。”
“一个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的人,是不配当医生的。”殷景初嘴角挂着自嘲的笑,林宜觉得他更多的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“真的……就没办法可治了吗?”
殷景初顿了顿,道:“有一个办法。但是……”
他抬眸,盯着林宜的眼睛,“需要有人愿意牺牲自己。”
林宜与之对视几秒后,忽然一阵晕眩感袭来,她想移开视线,却反而被那双墨色深瞳吸进去。就仿佛身陷泥沼,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沉,压根无法实施自救。